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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幸福致股东信(华夏幸福 股权)

时间:2023-02-04 14:27:48 浏览:

华夏幸福发布债务违约公告,华夏幸福究竟是如何欠下52亿债务的?

“公司目前货币基金200多亿均受限,资金枯竭。环京地区价量齐跌,公司错判形势,造成严重后果,希望债权人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1、承认暴雷,王文学道歉

华夏幸福发公告首度承认暴雷,债务逾期本息合计高达52.55亿元,涉及银行贷款、信托贷款等债务形式。

虽然财报上白纸黑字写着货币资金有足足386个亿,实际上可动用的,只有8个亿而已,远远不够。

更糟糕的是,这50多亿只是个开始。

债务危机可能引发的破产风险,一触即发。

为此,华夏幸福债权人委员会已经组建,并召开第一次会议,以线上线下连线的方式在北京、廊坊、上海、深圳组织了六个会场。

除了逾200家债权人,参会的还有人民银行金融稳定局、银保监会、证监会相关部门人士以及河北省、廊坊市的政府官员。

在会议上,华夏幸福董事长王文学向债权人道歉,强调由于错判环京地产形势、激进扩张又叠加疫情冲击,导致公司出现当前的局面,个人十分愧疚、无地自容,并表态华夏幸福坚决不逃废债。

2、错判环京,三条红线全中

王文学,有“环京霸主”之称。其麾下的华夏幸福,也在2016年实现了1200多亿的销售额,跻身“千亿倶乐部”,一度迈进全国房企top10行列。

2017年开始,环北京地区的廊坊、张家口、保定等多地出台“限购令”,三年限购门槛直接将投资客炒房打压下去,刚需也因资格问题被挡在门外。环京楼市急转直下,成交量价,均断崖式下跌。

期间,重仓环京的炒房客很惨,重仓环京的房企,华夏幸福更惨。

为了扭转乾坤,华夏幸福开始疯狂异地扩张,这一年华夏幸福新增签署产业新城和产业小镇PPP项目协议21个,其中20个来自于非京津冀区域。

扩张中的华夏幸福,负债规模不断攀升。到了2020年三季度末,公司扣除预收账款后总债务余额约为2900亿,已逼近3000亿大关。

大幅举债,周转下降的结果,就是债务压力越来越大,华夏幸福只好寻求外部援助。

2018年和2019年,中国平安两度充当白骑士,前后共花了180亿入局华夏幸福。双方还签了对赌协议,约定华夏幸福在18-20年,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分别不低于114.1亿元、144.8亿元以及180亿元,否则就得支付巨额赔偿。

没想到,不到半年,又遇到了新冠疫情,使得公司既定经营计划几经中断。随后,2020年出炉的三道红线,以及环京疫情反复,又给了本就风雨飘摇的华夏幸福两大重击。

3、被牢牢套住的金主爸爸们——华夏幸福拟成立债委会,由工行和平安牵头

1月28日,据REDD消息称,华夏幸福拟成立债委会,由最大的债权人工行和平安牵头,而昨天曝出的消息是华夏幸福正在与顾问进行磋商,以制定庭外债务重组建议。

据REDD消息,华夏幸福计划建立一个由其最大的两个债权人中国平安和工商银行牵头的债委会。债委会还将包括其他三个金融机构,并将于2月1日正式成立,以解决该公司的债务问题。

报道称,成立委员会的决定是由华夏幸福工作小组上周做出的;有监管部门上周排除了公司破产的可能性,要求其偿还其债务,除非该公司无力偿债。

华夏幸福会破产倒闭吗?

文 叶书利

这个问题是一个疑问吗?难道不是一个疑问吗?

或许这是一个不是疑问的疑问。

华夏幸福遭遇“不幸福”挑战

坦白说,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问题,毕竟其大本营环京楼市的受压和华夏幸福本身高负债的商业模式,都决定了这一点。不过,意料之外的是,2020年年末央府出台的“三道红线”政策加剧了华夏幸福的不幸福程度。

在壹书生看来,目前的华夏幸福,确实是全身上下都不太幸福。

A,2017年以来,华夏幸福股价下跌近80%。

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来说,在一定程度上,股价确实是一家上市公司生存状况的缩影。

2017年1月1日至今的过去四年,华夏幸福股价最高点是2017年4月12日时的48.3元,而在2021年1月26日的今天,其股价已下跌至10.05元,下跌幅度高达八成。

值得注意的是,即时到了2018年2月2日,其股价还维持过46.88元的高位,也就是说,华夏幸福的股价是在过去三年呈水银泻地般地狂跌的。

B,“三道红线”下,三线全踩着了,无一遗漏。

2020年8月20日,中国人民银行联合住建部对外发布了对房企资金链进行管控的“三道红线”,即要求境内所有房企,在剔除预收款后的资产负债率不得大于70%,净负债率不得大于100%,“现金短债比”小于1。

而国盛证券的研究报告显示,2020年3季度末,华夏幸福踩中了“三道红线”中的所有三条线:公司剔除预收款后资产负债率为76.5%,超过三道红线要求中的“不得大于70%”;净负债率为190.4%,严重超过“三道红线”要求中的“不得大于100%”;现金短债比为0.41,严重低于三道红线要求中的“小于1”。

根据“三道红线”的踩线规定,如果一家房企触碰了三道红线,那么这家房企将不得新增有息负债,这将对接下来华夏幸福的融资带来极其严重的负面影响:融资面受限,且融资成本必然上升。

C,商票出现违约。

近日,市场层面传出华夏幸福相关商票出现逾期违约之事。

大致的消息是这样的:华夏幸福旗下廊坊市孔雀湖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对外开立的商票,该票据到期日为1月15日,但在该日期到期后,已有持票人提示付款后被拒付。

此后,该消息被证实,华夏幸福相关商票确实出现了到期违约情况。

D,债务压顶。

根据华夏幸福2020年三季度财报信息显示,截至2020年9月底,华夏幸福账上存在有息负债额合计2226亿元,其中一年内到期的负债额高达1177亿元。可谓债务压顶,气喘吁吁,2021年还债压力巨大。

E,业绩对堵恐失败。

处于资金压力需求,2018年7月10日,华夏幸福的控股股东华夏控股不得不委身向平安系旗下的平安资管转让19.70%股份,转让价格为23.655元/股,转让价款共计137.7亿元。在这份股权转让协议中包含着一份业绩对赌协议:华夏控股承诺,以华夏幸福2017年度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87.81亿元为基数,在2018年度、2019年度、2020年度的净利润增长率分别不低于30%、65%、105%,即分别不低于114.15亿元、144.88亿元、180亿元。否则,华夏控股将对平安资管进行现金补偿。

如今这份对赌协议该到兑现的时候了,但可惜结果并不是喜事。

根据公开财务数据显示,华夏幸福2018年净利润117.46亿元,2019年净利润146.12亿元,皆刚好超过对赌协议所要求的114.15亿元、144.88亿元,但是2020年前三季度华夏幸福实现的净利润仅为72.8亿,相当于对赌协议要求的180亿元的约40.44%,所以2020年华夏幸福完成对赌协议要求的净利润额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这对于已处于油锅中的华夏幸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华夏幸福会倒闭吗?

在债务重压之下,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王文学,摆在其面前的路主要有四条:

A,扩大融资面和融资力度,以解眼前的危机。

事实上,在此方面,华夏幸福已开始行动了。

2020年12月以来,华夏幸福至少已进行过两笔大规模的融资,以缓解现金流压力。

此外,近日,华夏幸福获得河北省政府承诺为其提供高达95亿元的有条件财政支持。

B,卖家产,以换取现金流。

卖家产以换现金流的方式,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手上有值钱的家产。

在这方面,客观上说,华夏幸福坐拥京津冀、长三角等都市圈大量的优质地产,如果出手甩卖,基本上不愁接盘者,如固安、大厂、香河、永清、霸州、嘉善等地。

事实上,2018年,华夏幸福把涿州、大厂、廊坊和霸州等地一些地块打包卖给万科,以换取现金流,便是前车之行。

此前做过,如果到了不得已,这一次也可以做,最主要的是,华夏幸福有能力这么做,因为手上既有不少土地资产,且其中的不少土地资产还是优质资产,不愁卖不出去。

C,卖股权,以换取现金流。

2018年后,华夏幸福分二次向平安系出售股权,以换取现金流和战略融资资源。目前平安系已是华夏幸福第二大股东。

1月24日,华夏幸福对外透露,对目前在公开市场再融资遇到的困难,其控股股东华夏幸福基业控股股份公司和第二大股东中国平安正讨论方案,预计在春节前后能有所披露,但目前因上市公司需符合监管要求,在未最终确定前还无法披露更多信息。

也就是说,不缺钱的平安,会眼睁睁地看着华夏幸福死去吗?不可能,因此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华夏幸福可能与平安系之间还会继续进行股权交易 游戏 。

D,抱着巨额家产倒闭死去。

还有一种最坏的结果:王文学抱着巨额资产,既不卖值钱的家产,又不出售股权,只是在融资 游戏 中继续挣扎,然后在挣扎中抱着巨额家产,壮烈死去,以殉楼市调控,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接近于零。

所以说,华夏幸福会在倒闭中死去吗?概率真的不大。大概率的剧本是:扩大融资面+甩卖家产+出售股权,然后在舆论包围中活下去。

还记得万达王健林的例子吗?如果手中的优质资产足够多,最坏的结果就是卖多些资产而已,然后王健林们在中国富豪排行榜上的位置向下挪动一些。

千亿债务压顶,华夏幸福终陷泥潭

曾经跻身地产销售榜TOP10强之列的华夏幸福(600340.SH),开始为昔日战略的激进付出代价。

2月1日晚间,华夏幸福发布债务违约公告,透露华夏幸福及下属子公司发生债务逾期,涉及本息金额共52.55亿元。然而截至2021年1月31日,公司可动用货币资金余额为8亿元,无法偿付金融机构负债。

针对此,华夏幸福债权人委员会已经组建并召开第一次会议,以“不逃废债”为前提,期待稳妥化解华夏幸福债务风险问题。

对于扣除预收款之后的债务总额已逼近3000亿的华夏幸福而言,纾困,或将是一个漫长且阻力重重之旅。

债务困局

公司债券动荡近一月之后,华夏幸福的债务问题终于被搬上台面。

该公司最新公告显示,自2020年第四季度至今,华夏幸福到期需偿还融资本息金额559亿元,剔除主要股东支持后的融资净现金流-371亿元,流动性出现阶段性紧张,导致部分债务未能如期偿还。

同时,截至2021年1月31日,公司货币资金余额为236亿元,其中可动用资金为8亿元,各类受限资金为228亿元,主要为住宅预售监管资金等各类受限资金,受限资金无法用于偿付金融机构负债,已出现超过52亿资金的债务违约。

事实上,华夏幸福的债务问题在2020年三季报中就已经露出端倪。去年三季报显示,截至去年9月30日,该公司短期借款和一年内到期债务共计940.2亿元,较上年末的604亿元增长55.6%;长期借款共652.1亿元,较上年末的487.9亿元增加33.7%;另有应付债券余额525.45亿。

债务攀升的同时,华夏幸福在手现金却不断减少。截至去年三季度,其在手现金为366.8亿元,较2019年末减少约10%,单季度末现金短债比仅为0.39。

去年以来,华夏幸福尝试多种融资以应对到期债务,期内共发布融资公告20次,其中发行7笔永续债,共计融资196亿元,初始利率介于8%-8.5%之间。永续债与其他负债不同,报表中不计入“负债”之内,可以起到美化财报的作用,但相对于公司大笔存量债而言,新增融资仍不足以应对兑付危机,与此同时,大幅增长的财务费用拖累公司业绩,三季报显示,华夏幸福去年前三季度财务费用共计36.78亿元,而截至2019年12月31日,该数字为9.2亿元,同比大增301%。

陆续到期的债务,最终引爆了这家曾经依靠产业新城综合开发运营而名噪一时的另类地产企业。市场消息显示,2月1日,由华夏幸福牵头,平安银行和工商银行两大债权人等组成债务委员会举行了第一次会议,包括河北省、央行、银保监会、廊坊等在内的相关方面及230多家金融机构与会。

会议上,华夏幸福董事长王文学阐述了华夏幸福之所以遇到流动性难题的主要原因,同时希望各个方面能达成共识,以时间换空间,维持稳定,并做到“不逃废债”。

扩张之痛

在债委会会议上,王文学将此次债务危机大体归因为3点:疫情原因、错误判断环京形势、扩张激进。

疫情是全行业都面临的考验,也是引爆华夏幸福债务问题的催化剂,而环京市场折戟和扩张激进,才是华夏幸福走至今天这一局面的核心原因。

2017年3月,环京重镇之一涿州宣布限购,此后包括廊坊、永清、燕郊等几乎所有环京区域都开始限购。环京曾是华夏幸福崛起之地,也是其重要粮仓,作为投资的重点区域,环京一旦限购,对于公司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旗下知名项目孔雀城的销售一落千丈,进而影响到公司的现金周转。

根据2017年财报,当年华夏幸福经营性现金流为-162.28亿元,同比上一年暴跌309.04%,孔雀城销路受阻的局面初步暴露。

在孔雀城无法顺利回款之际,华夏幸福试图通过异地扩张平抚周期风险,于是开启了战略性扩张之路。2017年被外界认为是其异地扩张的元年,年报数据显示,这一年华夏幸福新增签署产业新城和产业小镇PPP项目协议21个,其中20个来自于非京津冀区域,非京津冀区域项目新增签约投资额占公司整体新增签约投资额的53%,非京津冀区域销售额占比从2016年的7%大幅提升至23%。

扩张中的华夏幸福的债务不断攀升,2015年公司债务合计只有1429.93亿,扣除预收账款672.55亿后实际债务为757.38亿;而到了2017年就攀升至3048.46亿,扣除预收账款1324.76亿后为1723.7亿,两年债务飙涨近千亿;到了2020年三季度末,公司扣除预收账款后总债务余额约为2900,已逼近3000亿大关。

与此同时,公司应收账款和存货大量攀升,致债务压力剧增。数据显示,华夏幸福应收账款自2015年的71.77亿增长至2019年末的468.71亿;同期存货则由1006.21亿增加至2902.81亿。

大幅举债,周转下降,华夏幸福债务压力逐渐显示,并开始寻求外部援助。在2018年和2019年,平安两度驰援华夏幸福,总计投入179亿元,并签订了较为苛刻的业绩对赌协议,规定华夏幸福在2018年度、2019年度、2020年度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分别不低于114.1亿元、144.8亿元以及180亿元。

前两年,华夏幸福均已擦线完成对赌业绩要求,但进入2020年,疫情等综合因素下,公司经营疲态尽显,完成业绩几无可能。根据2020年第三季报,华夏幸福去年前三季度净利润为72.8亿元,只完成了180亿元的40%。根据此前约定,如无法完成对赌,那么华夏控股(华夏幸福控股股东)将对平安进行现金补偿。

这宗地块为武汉当年之“地王”项目,华夏幸福在资金并不宽裕的情形下仍然豪掷百亿,折射出公司对于这座华中重镇的某大期许,以及希冀调整经营模式的急切。但幸运的天枰似乎倒向了另外一边,2020年初爆发的新冠疫情,使得公司既定经营计划几经中断。

市场上,环京市场依然未见起色,加之重仓区域疫情反复,华夏幸福的销售受挫。克而瑞数据显示,2020年华夏幸福全年实现销售额949亿元,同比去年下降33.7%,成为少数销售下滑的大公司之一。

股债双杀

经营的重重压力,引发资本市场不安,华夏幸福股债双杀的局面自2021年初就已显露端倪。截至1月28日收盘,华夏幸福股价报9.45元/股,较上年7月上旬的阶段性高点20.93元/股已然腰斩。

1月28日,华夏幸福发布公告称,公司拟收购天津玉汉尧石墨烯储能材料 科技 有限公司33.34%股权。因有关事项尚存不确定性,避免造成公司股价异动,因此公司股票将于29日开市起停牌,预计不超过10个交易日。

对于此次停牌,外界有两种分析。其一认为华夏幸福是在给自己的争取时间,利用停牌机会寻求解决之道,避免股价继续下跌;其二认为华夏幸福在给外界释放利好,用新能源这一热词刺激股价。

股价颓势,债市更加艰难。1月22日,招商银行对外披露关于“20华夏幸福MTN001”、“20华夏幸福MTN002”交叉保护条款相关事项的公告,表示,从公开渠道获悉华夏幸福下属子公司可能出现两笔信托融资未按期偿付,涉及“中融-骥达11号”和“中融-融昱100号”信托计划。彼时华夏幸福回复称,已与中融信托达成和解,项目不触发“交叉保护条款”。

但华夏幸福多支境外债仍受此拖累而大跌,而包括16华夏债、18华夏01、18华夏02、18华夏03等多支境内债券也已经停牌。

据第一 财经 不完全统计,目前华夏幸福存量债券有17只,债券余额369亿元;华夏幸福子公司九通基业有24只存量债券,债券余额153亿元。上述债券中于2021年到期的有近两百亿元。

更为艰难的是,华夏幸福连遭机构下调评级,进一步影响公司再融资。1月13日,穆迪将华夏幸福的Ba3评级下调至B2,同时将该评级纳入评估范围,以便进一步下调评级。穆迪认为,评级下调反映出华夏幸福的经营业绩和产生的现金流均低于预期,鉴于其流动性状况不佳,且在未来12-18个月内有大量债务到期或成为可推举债务,这加大了其再融资风险。

1月8日,中金公司也将华夏幸福投资评级降至中性。中金预计,华夏幸福难以完成业绩对赌要求,同时考虑到在三条红线新规试行后,其未来将减少拿地,土地储备规模难以提升,预收帐款同比持续下降,预计未来结算收入和利润增速亦将承压。此后,惠誉、中诚信国际也陆续下调对华夏幸福的评级。

随着公司债务违约公告在2月1日夜间的披露,华夏幸福的现存经营压力和债务问题已悉数浮出水面,市场上担忧与希望并存,外界想要看到,股东、债权人等各方机构坐到一起后,能够协助这家公司成功渡劫。

华夏幸福债务危机愈演愈烈 违约110亿只是一个开始

记者 杨帆

大潮退却,裸泳者华夏幸福爆雷才开始。华夏幸福陷入了债务危机,目前已经累计有110亿的逾期,但目前公司可动用的资金仅有8亿。按照公司董事长王文学的说法,债务加上新增融资全面受阻、业务现金流根本无法覆盖偿付需求、可注入的资金基本枯竭,最终触发了此次流动性危机。

债务违约110亿只是一个开始

2月26日晚间,华夏幸福(600340)发布公告称,近期公司下属子公司新增未能如期偿还本息金额58.17亿元债务情况,包括银行贷款、信托贷款、境外债券等债务形式,未涉及境内债券、债务融资工具等产品。

截至目前,公司累计未能如期偿还债务本息合计110.54亿元,目前公司正在与上述逾期涉及的金融机构积极协调展期相关事宜。

华夏幸福表示,公司流动性阶段性紧张导致的债务未能如期偿还,对公司融资产生较大影响;目前,为化解公司债务风险,加快促进公司有序经营,公司正在积极协调各方商讨多种方式解决当前问题。公司也将在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在主要股东的积极协调下,加快制定短中长期综合化解方案。公司将坚决恪守诚信经营理念,积极解决当前问题,落实主体经营责任。以“不逃废债”为基本前提,按照市场化、法治化、公平公正、分类施策的原则,稳妥化解华夏幸福债务风险,依法维护债权人合法权益。

分析认为,华夏幸福当前有限的流动资金并不能覆盖大规模的债务。另外,公司在如今的经营现状下,新增融资的渠道也受到很大阻碍。基于此,未来随着更多债务到期,华夏幸福面临的债务缺口还将更大。

错判形势、激进扩张“埋雷”

华夏幸福如今出现严重的债务危机,并非无迹可寻。

财报数据显示,2015年至2019年,华夏幸福的年度净利润连年攀升,2019年的净利润已经达到146.12亿元。即便是在受疫情影响的2020年,公司在前三季度的净利润也累计达到72.8亿元。根据东方财富网的统计,其净利润排名位列房地产行业第4位。

然而,华夏幸福的现金流却与公司的净利润表现背道而驰。自2017年起,公司现金流转负,达到-162.28亿元。之后,华夏幸福的现金流一直没有好转,2019年时,该数据已经达到-318.19亿,而在2020年第三季度,公司现金流仍然为-250.73亿元。

“华夏幸福”董事长王文学在债务协调会上表示,公司因为错判形势,激进扩张,导致今年到期债务将达到上千亿元人民币,以公司现有账面资金将无力偿债。

那王文学提到的“错判形势,激进扩张”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文学称,2016年以前,环京市场销售及回款占比达90%以上。但是,由于被成绩冲昏了头脑,造成对形势误判,后期继续加大环京产业新城的投入和配套住宅投资。后来,由于环京住宅市场量价齐跌,规模腰斩。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因为船大难掉头,局面已经不可挽回。

对于流动性问题,王文学归纳出四点原因,第一是错误研判了环京的房地产形势,投资过于集中;第二是新拓区域尚在培育中,效果不及预期;第三是前期扩张激进,管理不够精细;第四是多轮疫情冲击使经营困境雪上加霜。

内外因素综合作用下,公司债务偿付问题爆发,2021年到期需偿付金额高达千亿元,但截至1月末,公司货币现金仅有240亿元,且基本上都是受限资金。“新增融资又全面受阻,业务现金流根本无法覆盖偿付需求。可注入的资金,基本枯竭。危机由此触发,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王文学表示。

多家机构给予负面评级 股价持续走低

1月27日,国际评级机构惠誉发布最新评级公告,将华夏幸福的高级无抵押评级从B下调至CCC,同时将公司移出负面评级观察名单。而就在十几天前,惠誉刚刚将其评级从“BB-”下调至“B”。几乎同时,另一国际评级机构穆迪,也将华夏幸福的Ba3企业家族评级和企业支持的高级无担保评级下调至B2。

不止惠誉、穆迪等国际评级机构,国内评级机构也对华夏幸福的债务状况敲响了警钟。

1月8日,中金公司将华夏幸福投资评级降至中性;1月19日,中诚信国际将华夏幸福的评级展望调整为负面,主体信用等级保持为AAA。

对于华夏幸福的债务危机,资本市场早有反应。2021年1月初,华夏幸福境内外多只债券突然大幅下跌。其中,折价最多的如美元债“华夏幸福8.05% B20250113”,面额100美元,成交价52美元;境内债“16华夏01”面额100元,成交价55.2元。

A股方面,2020年下半年以来,华夏幸福股价就不断走低。2月19日,华夏幸福复牌即遭遇一字跌停。截至2月26日收盘,其股价收于8.48元/股,创下2015年以来新低。而相比其2017年创下33.88元/股 历史 最高点的高光时期,目前公司总市值已蒸发超过500亿元。

华夏幸福称已签约实现债务重组金额近1197亿元,这一数据说明了什么?

华夏幸福已经签约实现债务重组将近1197亿元,这意味着华夏幸福或许可以起死回生。虽然债务重组金额达到了119,7亿元,但华夏幸福仍旧剩余46,4亿的债务还没有偿还。再加上此公司还有新增诉讼跟仲裁案件,合计为4.4亿元,华夏幸福,真的可以就此重来吗?再想要实现债务重组,还会那么简单吗?

1.华夏幸福实现债务重组也说明着不会华夏幸福暂时不会倒闭

但这也只是暂时性的,因为华夏幸福的债务逾期已经达到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就算目前华夏幸福已经实现了1000多亿元的债务重组,但还是堵不上窟窿。华夏幸福的子公司仍旧没有如期偿还银行贷款,不知道还会撑多久。但目前看来华夏幸福,有翻盘可能,也不是那么容易。想要偿还四百多亿元的债务,对该企业来说是喘不上气的压力。

2.这也说明股东很可能对华夏幸福产生了信心

能够实现债务重组,说明华夏幸福还有余温。在特殊情况下,很多公司可能都出现了负债情况,但华夏幸福的股东没有抛弃,可能还在等待华夏幸福可以站立起来。毕竟华夏幸福还有很多业务,再加上保险行业是一个新兴行业,很可能艰难只是暂时的。股东阶层还是对华夏幸福抱有信心,这也未必是坏事。

3.说明债务重组的速度还是赶不上银行贷款偿还速度

这组数据其实更加能够说明华夏幸福所面临的窘境,即便这么努力进行债务重组,即便已经达到了1000多亿元的资金,但仍旧赶不上涉事金额的速度。如果华夏幸福,不能偿还这些仲裁金额,倒闭是迟早的问题。而对于很多投资者来说,华夏幸福已经在垂死挣扎,只希望能够偿还债务。

对赌、裁员、卖楼、退股,曾经产业新城之王华夏幸福究竟怎么了?

在中国房地产领域,华夏幸福无疑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代表,它既没有“华南五虎”的锋利无匹,也没有“招金保万”的大开大合,但却凭借着自己独特的发展模式成为中国房地产市场中独树一帜的一家企业,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家企业如今却面临较多的困局,裁员自救、退股造车、卖楼筹款、股价腰斩,华夏幸福到底是怎么了?华夏幸福还能继续幸福吗?

一、华夏幸福的这个冬天

最近一段时间,对于房地产市场来说无疑是一个寒冬,万科在自己的年会上高喊“活下去”,中原地产甚至发出了“排队等死”的说法,但是对于房地产知名企业华夏幸福来说,这个冬天似乎是格外寒冷。

7月10日,华夏幸福公告称,控股股东华夏控股和平安资管签订股权转让协议。双方约定,华夏控股以23.655元/股的价格,向平安资管转让5.82亿股华夏幸福股份,占公司总股本的19.7%。华夏幸福承诺,未来3三年,公司净利润增长率分别不低于30%、65%、105%。如此苛刻的对赌协议,可以看出华夏幸福对于资金的渴望。

10月10日,华夏幸福公告,拟与北京万科企业有限公司,就华夏幸福环京区域33.93万平方米住宅用地,签署合作协议,暂定交易价款约为32.34亿元。环京土地一共涉及10幅土地,用地总面积为509亩,住宅用地共计33.9万平方米。以上地块均由华夏幸福在2017年9月9日到2018年5月9日间取得,土地价格共计约38.33亿元。华夏幸福也被认为是亏本卖地、打折卖楼。

11月10日,华夏幸福传出“华夏的小镇集团全国400多人和华夏京南集团500多人全部裁掉。”华夏幸福三天裁员上千人的消息也由此在地产圈传播开来。

11月29日,根据启信宝的数据显示,合众新能源的法人代表由王文学变为方运周,这离去年10月份王文学取代方运周成为合众新能源的法人代表不过刚刚过去一年,2017年12月份,王学文控制的知合出行科技有限公司向合众新能源注资12.5亿元,从而控股合众新能源。而卸任的王文学正是华夏幸福的掌门人。

严苛对赌、打折卖楼、裁员自救、退股造车,这些举动都表明了华夏幸福似乎正在出现问题,截至12月4日收盘,华夏幸福的股价已经从今年2月份最高峰的46.88元每股跌到了现在的25.92元近乎腰斩,这让大家不禁想问华夏幸福到底怎么了?

二、从火锅店到独树一帜的华夏幸福

每每说起华夏幸福,地产产业当中都会用传奇来形容,1992年市场经济的大潮刚刚勃发的时候,华夏幸福的掌门人王文学辞掉了当地交通局的铁饭碗开了一家火锅店。借助火锅店的所积累的原始资本,王文学干起了日渐红火的装修生意,几年不到的时间就包揽了廊坊市的装修工程。从火锅店的王老板变成装修的王包工头的时候,恰逢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在经济出现不景气的时候,各地的福利分房政策也正好取消,王文学敏锐地察觉到了福利分房取消所带来的商机。他放弃了赚钱的火锅生意和装修生意,直接投身房地产发展的大潮。以当地一个小街道华夏里命名了第一个楼盘华夏花园,并以此成为了公司的名字:华夏幸福。

2000年前后,华夏幸福已经在河北拥有了三个项目,成为了一个小开发商,面对着房地产开发轰轰烈烈之势,华夏幸福其实做的并不出众,于是王文学开始寻找差异化竞争优势,他盯上了房地产企业都不太愿意做的产业地产这块蛋糕。2002年,河北固安开发区成为了王文学华夏幸福成名的代表作,由于河北南三县离北京较远,相比于土地众多、离京较近的北三县,固安几乎就是个难啃的硬骨头,但是王文学就是看中了硬骨头签下了60平方公里、期限50年的开发协议。

由于之前没有任何先例,王文学的固安之旅并不顺利,但是华夏幸福就是一点点地摸索,摸出了之后被称之为“政府主导,企业运作,合作共赢”,形成了“权责分明、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全程合作”的机制,当然在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们知道这个模式还有个新潮的名字”PPP模式“。

华夏幸福就凭借自己摸索的PPP模式,自己规划设计,自己土地整理,自己基础设施建设,自己公共配套,自己吸引产业,自己运营城市,这一套地做下来将一个一穷二白的地方变成了具备吸引力、承载力、竞争力的新城,而华夏幸福更因此将自己自诩为产业新城运营商。2008年之后,华夏幸福更将自己的模式推而广之,在全国一口气砸下了一百多个项目,华夏幸福也成为了最有名也最独树一帜的房地产企业。

三、华夏幸福到底怎么了?

其实,我们仔细研究华夏幸福的模式就会发现,华夏幸福是一个最特殊的房地产企业,华夏幸福所有住宅的地都是自己园区内的,整个园区的三通一平也都是华夏幸福自己做的,所以华夏幸福的拿地的成本并不高。再由于华夏幸福做的是产业地产,所以其土地储备在整个房地产产业当中都不算高,既没有高昂的拿地成本,也没有压在手上的土地储备,华夏幸福理论上不该有问题。然而,华夏幸福就是出问题了,那么他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一是华夏幸福的开发成本实在是太高了。对于一般的房地产企业来说,最大的成本无疑是拿地成本,但是正如我们之前说的,华夏幸福拿地基本上成本都不高,但是华夏幸福干的不仅是房产商的事情,更是地产商的事情,那么其地产成本实在太高。华夏幸福的主要成本来自于土地整理、三通一平(通水、通电、通路、土地平整)以及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由于拿的土地本身就不是区块价值很高的土地,这就需要华夏幸福下大力气去自己招商引资,去自己想办法给这个产业园找思路,这些都需要巨大的成本,这也导致了华夏幸福的产业新城开发成本太高。

二是华夏幸福的政策风险太大。相比于其他的房地产开发商,华夏幸福开发的是产业地产,这就意味着其业务受到政策的影响极大,如果政策支持,那么华夏幸福必然会发展的顺风顺水。然而,从2016年开始,房地产市场政策出现风向逆转,环京地区限购政策层层加码,环京地带的住宅价格出现大跌,某些地方甚至出现腰斩。2017年,环京地区出现了雄安新区,可以说产业限购政策达到了史上最严,环京地区的房地产市场陷入了严重的问题当中,而环京地区更是华夏幸福的主阵地,自然受到冲击最大。2017年,华夏幸福的经营性现金流量净额为-162.28亿元,2018年上半年为-78.18亿元。华夏幸福的现金流压力可见一斑。

三是华夏幸福的业务模式复制起来难度不小。华夏幸福的成功来自于其开发产业园区,相比于京津冀地区很多地方几乎一无所有的土地,华夏幸福可谓是在白纸上作画,虽然难度不小,但是阻力不大,自由发展的空间相当多。然而,华夏幸福的模式复制到了长三角、珠三角、长江中游、中原城市群、成渝城市群等地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这就是这些地方不同于京津冀地区,当地本身的产业基础就已经存在,留给华夏幸福辗转腾挪的空间不多,华夏幸福在很多地方的发展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难题,想要完美复制环京地区模式难度相当之大。

在这样的基础上,才出现了文初我们说的华夏幸福与平安的严苛对赌、裁员自救、打折卖楼、退股造车这一幕,当然华夏幸福的掌门人无疑在丢车保帅、壮士断腕,无论怎么样保住现金流,先活下去就是最正确的事情。最近,华润置地的原掌门人吴向东空降华夏幸福,临危受命的吴向东能否带领华夏走出当前困局,也值得我们进一步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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